Month: December 2012

  • 生雞蛋洗髮實驗

    我的IES(個人專題硏習),生雞蛋代替洗頭水。今天是第二天把雞蛋當作洗頭水了,稍後報告效果,先詳述硏究方法。我一向注意護理,包括頭髮。家裡有3支不同牌子洗頭水、2支不同牌子的護髮素,交替使用以免髮根和頭皮有殘留物。基本上每天早晚各洗一次頭髮,每次會用不同洗頭水洗兩趟才過護髮素。每次洗完頭會搽Regaine,早上會抹上兩滴髮油令頭髮亮澤,才塗上 fixing fibre;晩上間或抹上保護膜才睡。

    是次實驗選用質性硏究(qualitative analysis),記錄雞蛋對髮質和頭皮的影響。每天早上洗第一趟頭髮後,會用生雞蛋洗第二趟,再過較清爽的護髮素,才繼續每日程序。經過昨天第一次單用整隻雞蛋的經驗,今天第二次使用進行了一些微調。一隻蛋的分量太多,分兩天用;蛋羶味殘留在頭髮和浴缸上,加少許rum酒可清除蛋羶味,但蛋漿會略為稀釋;隔天早上打蛋混rum酒調蛋漿,用剩封好放於冰箱內,待第二天用完。

    今天第二次使用生雞蛋洗髮,但為第一次使用特調蛋漿,蛋漿輕微起泡如較稀洗頭水。使用後感覺非常良好,無殘留蛋羶味,頭皮感覺清爽潔淨,頭髮有如用較清爽洗頭水清洗過,但明顯較body和更堅韌,感覺健康良好。對於生雞蛋能否根本性改善髮質,仍言之尚早,以兩星期為初步實驗期。如無任何突發進展或轉變,下次報告將會於使用後七天。

  • 末日過後

    前一陣前12月21日世界末日論成為很多人的話題,更有人以為情況會像電影「2012」的狀況一樣,於是瘋狂到廁紙都屯積三百卷。當時已經廣為恥笑,現在想起都嗤之以鼻。說實話,末日又如何?理由有很多。

    一、生命無常。閻王要你三更死,又怎可以讓你待過五更呢?在街上走,一不小心跌倒都可以血流披臉失救。生死有命,又怎可以勉強呢?還是順其自然,讓自己好過點,會為我離去而傷心的人好過點。

    二、避不了。如果真的如電影「2012」所形容,人就像螻蟻,尚且偷生又如何?面對大自然的力量,我們都只不過是螳臂擋車,一下子就沒了,還屯積廁紙三百卷來幹嗎?倘若一家人剩下活你一個,有甚麼意義呢?何況劫後的世界又不知會是甚麼樣,長痛不如短痛,闔家報銷不是爽快些嗎?

    三、無憾。人之所以為人,應該超越性愛活命糊口這種動物性行為,也有一部份明白結婚生兒育女並不是生命的唯一模式。一個人的生命,應該有些小理想大理想,不成功也好,曾經努力過也不枉來世走一回。跟父母我有我糾纏,不拖不欠;跟太太,相愛二十年,幸福滿足;事業是自己喜歡熱愛的;要看的要做的不至全看過做過,但也嘗過很多。若然閻王這刻招我走,又有甚麼遺憾呢?

    螻蟻尚且偷生,但人總有一死。只在乎生,不擇手段去逃避死亡,一輩子多長,都跟一隻螻蟻沒分別,一萬年都只是頃刻。對於說好的末日沒有來,沒有失望沒有驚喜。不過,我卻更肯定自己生命裡所擁有的,和將來可以和應該做的。明天,就開始搜尋有沒有人低價兜售廁紙。

  • 自我中心的國民

    這次到蘇州主要是欣賞在蘇州博物館展出但展期有限明朝沈周的國畫,順道欣賞上次錯過的其他冠予世界文化遺產的江南庭院。沈周的展覽雖然展品不算多,但已令我歎為觀止;蘇州博物館由貝聿銘設計,也是個籍得細味的建築;上次未有時間探索的耦園又偏僻又小,但佈局匠心獨運。不過,這次遇上一些人,令我要以他們為戒。

    第一天在博物館內欣賞畫作,有些人就是喜歡大聲討論畫作跟他對藝術的看法,絲毫不理會場館內的其他人。在很多博物館看東西,發現有知音人,都會讓開一點點,可以公諸同好;這次看畫,明明那個人不是在欣賞畫作,瞄到你想看他前面的畫作,就提高戰鬥狀態,身體語言跟你說:「我在看!你最好不要過來。」

    第二天早上到酒店餐廳吃自助早餐。餐廳裡的人,大的大聲講電話,小的喧嘩叫囂。小時候爸爸媽媽教我在公眾場所說話聲量要洽當,剛好自己桌子坐的人聽得到就好。拿了食物回桌,他們依然故我,小的更放肆、大的不管,只好提高聲量提醒他們禮儀。

    到耦園參觀,小小的庭院佈局精奇,一拐彎一種不同的風景和恬靜,可謂江南庭院的典範。唉!劃破長空竟然是一幫工作人員在高談闊論,國語不好不太懂他們吵甚麼,但他們的聲浪已經大煞風景,水也皺了一池。

    人應該是社會性的,但偏偏很多人對他人的感覺就是如此薄弱。在平江路上有人拍照,你停下不打擾,拍完以後對不起多謝也沒有,就兩個人看相片,好像你停下來好讓他們拍照是你多此一擧!

    有人說12月21日是世界末日。世界末日不一定是指自然世界,可能是人類世界。也不一定有國界地域的分別,就近在咫尺香港,也愈來愈多人在公眾場所旁若無人自我中心得過份。若然這是大勢所趨,人類社會也真的走向滅亡的邊緣。因此,天生是社會性的我們,應該以此為戒。

  • 快樂原來很簡單

    十二月是節日的月份,月頭是結婚週年,月尾是聖誕節,然後是新年。種種日子都充滿喜樂,而喜樂的計算都可能以禮物作基本單位。以為物輕情意重,收禮物的都有份興奮。不過其實送禮物一點都不可以隨便,試過收到一份禮物像買東西時附加的贈品,心裡很不是味兒,覺得不被尊重。送禮物應該不是形式,而是想收禮物的人快樂。到底,甚麼是快樂?

    購買節日東西的時候到尖沙咀逛街,經過 Lane Crawford,看到模特兒身上的鮮橙色羊毛外套,心想近年都在上海買衣服,已很久沒有在香港買衣服,心想為甚麼不買一份禮物给自己,便請售貨員拿一件給我試試看。售貨員跟我說:「這件是 Philip Lim 的設計,我們只有一件,純羊毛……」一邊從模特兒身上脫下外套。心感不妙,事有蹺蹊。試上身果然剪裁不錯,用料非常軟綿、輕巧、溫暖。

    「價錢多少?」

    「兩萬九千……」我已盡力克制不讓雙眼睜大,但售貨員都察覺我瞳孔放大。我補充:「我相信我要考慮一下。」

    「一整塊純羊毛造衫,這個價錢算抵。」售貨員嘗試破冰。

    「雖然如此,我沒有心理準備用這個價錢買一件casual外套。」Lane Crawford 的售貨員培訓夠,依然很有禮貌介紹還有其他貨品可供選擇。不過,我滿腦子思絮:

    一、我算夠獨具慧眼;

    二、我未如我預期中敗家;

    三、難怪社會不和諧!暴動都有可能。

    三萬元不是花不起,而是花三萬元去買個衝動的慾望,會得到快樂嗎?沒有駐足留戀,繼續到別的地方搜集購物單上的東西。

    最後都完成購買節日物品的工作,從尖東站坐西鐵到荃灣西站回家。走出荃灣西站看看手錶,8時半,走路經荃灣海濱公園回家。這邊廂樂韻悠揚,很多人在跳舞,跳得樂此不疲。那邊廂突然跑出個小孩,用國語呼喚遠處另一個流連的小孩。看到約定的朋友,遠處的小孩興奮從中來,大聲用國語回應:「等你等了一個多小時啦!」

    「不就是來了嗎?」

    「你說七點半!」兩個小孩不是吵架埋怨,而是興奮地跑到公園裡六十歲以上阿伯流連的角落 ―下棋區,找了張沒老伯佔據的石棋盤桌坐下,那位等了已經一個小時的小孩從口袋拿出象棋,兩人便開始佈局。

    我們都早已遺忘了:快樂原來很簡單,不分年齡、不分種族、不分語言,毋須花大量金錢;快樂唯一必然的,是與人分享。